程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她们谈论上学的事情,随口问了句:“想上学?”
沈南意和安澜看到他来,神经都紧绷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松散随意。
沈南意还好些,她不用整天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二世祖。
可安澜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小心翼翼,“没,没有,只是随便聊了两句。”
程峰仿若逗弄宠物一般的骚挠着安澜的脖子,“想上学就跟我说,一点小事儿,我不会不应你。”
沈南意看得出来,安澜这一刻是有些意动的。
可——
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的人生已经走了不干净的捷径,读书是干净的事情,是她心里存着的那点乌托邦的美好,她不想连读书都是陪男人睡来的。
就像当初沈南意在会所赚钱读书给母亲治病,却固执的坚持做工资最低的服务生,所有人都说沈南意傻,不会利用那张老天爷赏饭的脸,可安澜实际上是赞同她的。
人有时候连自己的灵魂都可以出卖,可心里面儿总是有块地方存着点洁白。
程峰唇角勾了勾:“是不想读,还是不想走我的关系?”
安澜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