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若不然,安澜猜想他此刻更想掐住她的脖子威胁。
这不就是程少最喜欢的表达方式?
安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平静无波的看着不远处怒色满脸的男人:“程少还有什么吩咐?”
四目相对,程峰单只下眼睑抽搐,死死盯看着她:“爬过来。”
安澜没有被激怒,也没有以往那种被践踏的羞耻感,她只是平静的看着程峰的方向,“我不会那样做。”
她连拒绝,都没有给他任何情绪。
他的任何言行,都在她这里掀不起任何的波涛。
程峰眼眸危险的眯起,“要我找人帮你?”
他在威胁,是在他一个人面前做狗,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丧失全部尊严。
安澜静静的跟他对视两秒,然后缓缓弯下腰,却不是下跪,而是——
拿起了地上的玻璃片,她没有任何情绪的抬手就在自己胳膊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轻描淡写的好像那被割破的不是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