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始终觉得她跟程峰之间谈论“爱不爱”这个字眼,都是脏了这个词儿,但大概......她嘲弄的想着,这大概是她的劫难,也是程峰的。
既是逃不过,就合该像是两只刺猬一样,不是他刺死她,就是她刺死他。
被一个低贱的坐台小姐这样驳面子,是程松最大的耻辱,“这就是你要选的妻子,我看你真是昏了头!”
没必要再谈下去,程松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弟媳。
程松走了,安澜去了楼上,客厅内的佣人和看护看着坐在轮椅上沉默不语的程峰,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十分钟后,程峰出现在卧室门前,沉眸盯看着静静看书的安澜,“你非要故意把事情搞砸?”
安澜翻动书页,没有抬头:“你的怒火对我发泄,没有任何用处,堂堂程少原来......”
剩下的话化作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也不过如此。
程峰搭在轮椅上的手指紧握,不断收紧,骨骼发出声响。
——
五月份,正是气候温度都适宜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