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手下的人,她怎么使唤得动。
程峰:“手机。”
他的私人手机没有人能擅自使用,就放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但许是身体有恙,竟然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需要她来帮忙。
安澜觉得他现在这幅样子,就像是一条丧家犬。
医生来时,程峰在洗手间大吐特吐,病中本就虚弱的肠胃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私人医生仔仔细细查看了程峰的病情后,给他挂上了吊针,视线落在那碗黑暗料理的白粥时,沉默两秒,“这样的饮食......会刺激病重的脾胃,不宜再使用。”
佣人面面相觑后,目光落在安澜身上。
安澜无动于衷的听着,置身事外。
程峰病了三天,安澜每一晚都被要求与他同床共枕,即使他身体不适,什么都做不了,也不允许她离开视线。
两人之间不像是新婚夫妻,更像是囚徒和狱官。
当吴恺故意杀人案即将开庭前,是安澜第一次主动跟程峰说话,她希望他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吴恺一命。
程峰病情刚有所好转,听到她的话,停下手中吃药的动作,眼眸危险的眯起:“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