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面色如常,毫无顾忌道:“感情你儿子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光棍,还能是个清清白白的大男孩?要知道当时他耍流氓是几个当兵的亲眼所见,把他押去派出所的,你觉得冤枉,难道是在质疑军人的公正性了?”

“俺、俺没有......”陈母哪能说过伶牙俐齿的白英,她只能试图打感情牌,“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不就出个谅解书嘛,难道非要看着俺家狗子劳改才满意吗!”

白英笑眯眯地点头,“对的,我就非得看到陈狗子劳改才满意。”

没等陈母气急败坏地骂人,她又接着道:“我劝你还是别费心让我写什么谅解书了,就算我真写了谅解书,我后脚还可以去局里撤销,说是你们威胁我写的,搞不好啊,你还得进局里陪你的亲亲狗儿子呢!”

“......你!算你狠,俺走行了吧!”

陈母狠狠剜了白英一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等等!”

白英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陈母。

陈母回头,粗声粗气地质问道:“又干啥?”

白英指着陈母鼓鼓囊囊的裤兜子,里头装着陈母撒泼打滚时趁机塞进里头的窝窝头,“你裤兜里装的是我的窝头,麻烦你给还回来再走。”

这年头的人节约,吃的东西掉地上也不要紧,擦掉土还能吃,陈母也真是占便宜没够,半个窝头也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