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那个就是掉下台的人,他腿上裹着纱布。
他先是道了歉,语气还算诚恳,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看在祁家的面子上,而孟随洲又是客人。
“你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孟随洲态度转了个弯,“不是故意还道什么歉,不矛盾吗?”
那人抬头,被父母按了按肩膀,他说:“我是推了你,可你反手把我推下去了,我们谁也不是无辜的吧,要不是祁家给你面子......”
孟随洲哼笑:“你回去告诉李含,当祁家的狗就夹着尾巴做人。”
这话说得很不好听,沈南知皱起眉头。
一直等那三人走后,她打算跟孟珵商议一下这件事,可一天都没看到人。
一问才知道回国了,大概孟随洲不想他在这,所以把人打发走了。
有些人就是,根本无法让自己受半点气。
孟随洲突然看她,悠悠地说:“我看你别管这件事了。”
“你高兴就好。”沈南知继续解决蛋糕,“孟少爷的快意人生,谁也无法打扰,别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孟随洲坐下,用另外一只手拿了她的勺子,“你哪次受委屈,我没有帮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
“别。”她叫停,“到底是谁真让我受委屈的?”
孟随洲也不吃蛋糕了,一双桃花眼直愣愣地看她,“难道事情真不能过去吗?”
“你能让这件事过去吗?”
“......”孟随洲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一把,他往她那边坐,抬起受伤的胳膊,“我可是差点就废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不说你站我这边,胳膊肘别往外拐吧。”
不一会,他又说:“真能画等号?”
沈南知转身瞪他,“你有完没完?”
孟随洲骨裂一时间走动不了,在医院也没个消停的时候,那家人说什么非要他们的接受道歉,早中午都来,根本无法让人安睡。
有一次差点撞到孟随洲,他脸都黑了。
沈南知发了火,让人都出去,她赶快跑过去看他有没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