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的话温毓瑶听懂了。

“道长，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命运的指引会将你带到你该去的地方，这不是你能选的。”

“若我非要选呢？”

道长沉默了。

“我自私，我贪恋，我不愿孤身一人。”

道长突然叹了口气，“好。我明白了。”

“姑娘，你的诉求我知道了。”道长抬头向上看，仿佛在看什么极美的朝霞。

温毓瑶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可是头顶什么都没有，只有乌黑的洞顶，若隐若现的蜘蛛网和灰尘。

温毓瑶重新将目光投向那老道，只见老道也已经将目光收回来，正低着头念念有词。

温毓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突然眸光一闪，“姑娘，原来，这才是你的未来。”

“哈哈哈哈，不过如果你这样说，那这个未来对你来说也还不错。”

温毓瑶听不懂。

老道继续说着：“你会走向属于你的未来，沈逸则也是一样。”

“从前我被蒙蔽了双眼，认错了谁才是真龙。不过无妨，只是天象上的细微差别罢了。”

温毓瑶蹙眉，“道长，天象上细微的差别落在个人身上，岂不是会是云泥之别？”

“是。”

“是云泥之别，按照我从前看到的天象，沈逸则应当做了皇帝，可是……他现在却……”

“帝王与平民，可不是云泥之别吗？不过你别担心，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正如你所说，你不是也想要自己决定你的命运吗？”

“天象听到了你的祈求，为你改变了图斑，一切都变了。”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姑娘，记住，只管做你心中所想，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老道的声音愈发微弱，可是话语却更加清晰，温毓瑶甚至觉得，最后几句，是从宇宙深处传来。

老道说完这几句话，突然极为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温毓瑶一惊，上前轻轻拍着老道的后背，“道长，你怎么了？”

老道猛然咳出一口血来，他捂着嘴，发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天数已尽，天道责罚我看错了人的命运，我看错了你的，看错了沈逸则的，也看错了我自己的。”

“不过如今，我该走了。”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