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雪除了暴打他一顿之外，似乎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如果站在杨雪的角度看待问题，就把他当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的话，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那时候是一名警察，一名急着破案的刑侦警察。

一名警察暴打一名恶徒，只是为了加快破案进度，早日把恶徒送入监狱，绳之以法，事实上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法律不允许而已，只是，她错把他当坏人而已。

周远突然轻叹了一口气，“那谁，杨雪是吧？你要问什么问题，问吧！”

杨雪突然站住。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仿佛见了鬼一样，满脸惊讶的望着周远，因为她没想到，一向态度恶劣，且无情又刁钻恶毒的周远，居然也有如此通情达理，如此友善的一面？

她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你、你刚才说什么？”杨雪小跑着上前，用着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周远。

“我说，你要问什么问题，问吧！”周远撇撇嘴，着重强调，“不过，如果涉及个人隐私，或者我不愿意回答的问题，那请恕我无可奉告。”

“咕~！”杨雪用力吞了吞口水，讷讷的问道：“你、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

“这就是你想问的问题？”周远微微皱起眉头，“如果是的话，那我回家睡觉了。”

说罢，转身就走。

“诶，不是！”杨雪追了上去，“我其实想问的是别的问题。”

“那就不要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周远背负双手，微微昂着头，酷酷的说道。

“咕~”杨雪又吞了吞口水，开始组织语言，最后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想问你的是，大金牙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正行走着的周远，突然站住，像是很意外、很惊讶她这个问题？

他能不惊讶，能不意外吗？毕竟大金牙的事情，他可是做得堪称天衣无缝，她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而且该不会是来抓自己的吧？

周远缓缓扭过头，无比平静的看着她：“是！是我做的！”

杨雪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她太震惊了！

因为，她想，就算周远肯承认，也肯定是拐弯抹角，或者含糊不清，可她没想到，周远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这么直接，这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