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先组织一下语言,这些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开头,你等等,我想一想。”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甜。

楚渊词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隐忍的委屈。

他怕颜糯难受,拍了拍颜糯的腰,温柔安抚:“要是太累,也可以明天早上或者黄昏,我们边浇花,边聊。”

男人越温柔,颜糯越想哭。

“没事的。”

“哥哥我不累,今晚可以说一点。”

颜糯垂着发涩的眼帘,将脸蛋与男人的胸膛贴近,蹭了几下,将思绪拉回从前,翻开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冰冷刺骨。

没有一点温暖的家。

他饿得肚子疼,人还没有厨房的柜台高,只能在角落抱枕膝盖偷偷哭。

那个时候。

精神失常母亲在家里穿着红裙子跳舞。

暴躁的父亲在阳台买醉摔东西。

…………

后来。

刀划破脖子。

鲜血染红了母亲唯一的白裙子。

那条裙子很像婚纱。

…………

再后来。

巴掌一次又一次落在脸上。

每次放学到家迎接自己的都是打骂,他饿想吃饭,又一次又一次被烫伤,很痛,身体痛,心也在痛。

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是自己害死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