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眸光微闪,轻轻从喉咙里挤出“嗯”的音节,却觉得喉间发干。

自责、愧疚、懊悔……

因为对方安慰的笑反而倍增。

都怪他。

是他不注意。

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了池愿。

只要一想到那些恶心卑贱的东西碰到池愿一根手指头,他都快要疯掉。

怎么配。

那些东西怎么敢把主意打到池愿身上。

浓重的阴郁在眸中翻滚,戾气止不住扭曲,叫嚣着用鲜血和死亡来平息怒意。

发顶突然被人揉了几下。

像是打断了施法的咒语,祈越周身的戾气一下子散开,再抬起眼去看对方时,已是目光温柔,“怎么了?”

声音很轻,怕吓到对方似的。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啊。”

池愿不太高兴地揉乱祈越的头发,他也是个男的好不好,祈越却跟他是陶瓷做的洋娃娃似的,好像碰一下就会坏,还露出那种自责的表情……他真的没受伤!

忍不住辩解:“我是怕别人生疑才在泥巴地里打滚……”

他看着祈越脸色仍有些自责,伸手去捏他脸颊,故意说:“你嫌弃我脏兮兮的,是不是?”

“没有。”祈越立刻否认,抬起的眼有些委屈,“不许觉得我……”

“嫌弃”两个字说不出口。

怎么可能嫌弃。

祈越不擅长表达,干脆握着他的手,用实际行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