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不肯放权。
再加上近来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还做着得道登仙长命千年的梦呢,就更不愿意立太子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皇帝。
当太子时,她就觉得他身上文弱之气过多,做事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疑心又太重。要不是运气好先帝去得早,没来得及下旨另立,谁知道这皇帝位置还是不是他坐?
也就只有那副皮囊好看了。
现在倒好,臣子的话不听,妻子的话不听,道士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让他深信不疑。
“母后,”二皇子拧眉,“这该怎么办?”
“你不必心急,”皇后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轻轻敲着几案,“母后自有安排。”
与此同时,温思渺收到了赏荷宴的邀请。
楚景渊漫不经心地摸着请柬上的烫金莲花瓣,“吴家?楚景泓的母家。”
真是阴魂不散。
温思渺来了兴趣:“那就去。”
他啧了一声,“渺渺,夫君就在你旁边,你要去找别的男人?”
温思渺:“……”
他好不要脸啊。
*
其实说是赏荷宴,临近八月底,荷花都快谢了,谈什么欣赏?
无非就是一群贵女喝喝茶聊聊天比比才艺,炫耀一下自己又新打了一副头面。
无聊是真的无聊。
没有才艺但不缺头面的温思渺如是想。
有些贵女却偏偏欣赏她这个性子,不争不抢,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从不为眼前的事情烦恼。就算温思渺只是偶尔接几句话,她们也很乐意同她闲谈。
温思渺还以为会有什么故事可以看,到头来只是几个贵女在互相阴阳怪气,她便找了理由告辞。
她没有让婢女跟着,只是让他们在马车处等,一个人沿着回廊散步。
走至巷口时,楚景渊嗤笑了声,道:“无不无聊。”
温思渺回过头,一阵劲风从身侧一扫而过,她微微后退了一步,不等楚景渊出手,来人已经被摞倒。
两道黑影扭打在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