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渺只有点头,并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他十分配合,嘴角依然挂着淡笑,看上去耐心温和。
别墅并没有限制她,其实温思渺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只是她意识到,放眼望去,除了一栋别墅以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是一块独立的土地,除非有交通工具帮助,她根本走不出去。
可飞船的使用权在陆司哲手上。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飞船都停在哪里。
这个男人太过聪明,该给她看的一件都不加掩饰,不该给她看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什么也没说,转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而压抑,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每每与陆司哲在一起,她都会有一种紧迫感——仿佛有一匹饿狼,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
而她,就是被锁定的猎物。
所有的陷阱已经布置好,只待她走出一步。
*
夜里,温思渺躺上了床。
床垫也被特意更换,原本冷硬的床垫柔软得像是棉花,被单上的清冷香气令人沉沦。
她完全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她只是睡了一个下午,别墅似乎大变样,多了许多她的痕迹——原先的这里只像个住所,可以居住,却不适合生活,冰冷而无情。
现在,则多了许多烟火气。
房间的灯仍然昏暗。白天睡得太久,温思渺的睡意散了不少,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天花板模拟了夜空的造型,是动态的,可以看见闪烁的星辰。深紫色的夜幕深邃幽沉,像是陆司哲的眼眸,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得无声无息。
她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一沉。
男人的身上有着与被单相似的香气,有点像柠檬海盐,又像冷松檀木,不见甜腻,却牵出缕缕幽香勾人心魂。
陆司哲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