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甜美无害的长相打掩护,温思渺很快便得到了挑担大妈的同情。
她现场编了个故事,直言自己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山里和同学拍汉服照,不幸遇上泥石流,与大部队走散,身上财物也不见了踪影。
乡里人质朴纯真,大妈听得心疼不已,急忙拉着她回家,还给她倒了杯水。
“我的小乖乖,瞧瞧你这……下次可别在这种天气贸然进山了。这一带都是没开发的山,给人家当墓园用的,平时连车都很少呢!”
温思渺一身的狼狈很具有欺骗性,她跌跌撞撞跑来,身上确实有些许擦伤,长长的裙摆也沾了泥泞,倒有几分逃过命的样子。
她捧起水杯,乖乖道:“谢谢阿姨。”
“我这里还有几件旧衣服,我借个袋子给你,你把你的衣服首饰换下来吧?”大妈关切道。
这身嫁衣确实让人行动不便,更别提一头的首饰了。
她又是道谢。
不一会儿,大妈便取出一套衣服和一个自家缝的布包。温思渺脱了嫁衣,拆掉身上的首饰,一件一件整齐地放进包里。
这些都是真金白银,随便一件卖出去都是值钱的宝贝,可不能贸然丢掉。
现在高仿遍地开花,大妈认不出来这些饰品的价值,她心里却是清楚的。
她在大妈家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心头的不适感驱散些许。大妈腾了张床让她过一夜,说是明日早上便有集市的人进村采购,到时候让他们带她出去。
躺在床上,温思渺心头的不安感才驱散些许。
然而入梦之后,那蛇一样的阴冷气息挥之不去,幽兰般的香气又缠绕上她的鼻尖,与她的呼吸纠缠,冷得她裹紧了被子,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好冷。
真的好冷。
她迷迷糊糊地过了一晚,早上大妈来敲门叫她洗漱,说是进城的车马上就到了,她事先已经同他们通过电话,这些人很爽快地同意了。
温思渺点点头,临走前看了一眼大妈挂在门前的八卦镜,悄然掐了一个诀。
善良的人总会有好报的,她想。
运货的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为人热心亲切,特意腾了个位置给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