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渺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房间,抱着睡衣去洗澡,枕着沐浴露与洗发露的清香躺在床上。
她还是很不舒服,头昏昏沉沉,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这几天着了凉。
夜里也总觉得身上泛着寒。
此时天色已晚,温思渺刷了一会儿手机,便准备入睡了。
冷。
还是很冷。
她紧紧裹住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靠体温为自己创造热源。
可惜这无济于事,无孔不入的寒风钻入缝隙,冻得她直打哆嗦。
仿佛有一双冰凉的手在抚摸着她的脊背,动作优雅而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刻骨的寒意。
温思渺睁开眼睛,房间黑暗而寂静,空无一人。
她在黑暗中摸索,打开了手边的小夜灯,翻身下床。
家里的人早已入睡,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显得很是安静。
温思渺扶着墙走下来,一摸自己额头,发现温度高得吓人。
怎么搞的……果然是发烧了吗。
太冷了。
她想。
很久没有生病过,突然病起来,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连想事情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跌跌撞撞地走上楼。
热水入喉,暖和的温度流经四肢百骸,让她的感受稍微好了一点,可却远远不够。
好难受。
她把水放在床头柜,熄了小夜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眉头紧紧皱起。
这里本就是适合居住的别墅区,远离城市,夜晚连辆车的鸣笛声都听不见,只有些许路灯柔和的光线渗进来。
那些光却也越来越暗了。
恍惚间,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
这只手有着修长漂亮的五指,指尖如冰雪一样凉,轻描淡写地勾勒着她侧脸的线条,又缓慢地抚摸着她脸上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