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专心地欣赏着女人从生到死的挣扎过程,不像在看残忍的屠杀,而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宋祁言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活下来,满足愿望,死了,也满足愿望么?”
女人身上堆砌着昂贵的奢侈品,于是兔头人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她的生命?
……不,这一点也不有趣。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死前没有喊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宋祁言忽然说,“这两个人身边都没有同伴。渺渺可不能因为暴露了我的名字就抛弃我啊。”
他的语气低到近乎呢喃:“我的名字,只给渺渺喊。”
冷不丁的,温思渺打了一个寒颤。
她觉得,宋祁言的说话方式实在太奇怪了。
她只好说道:“我们是同伴,我不会抛弃你的。”
确实是如此。
那几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她和宋祁言却不同,她怎么可能会抛弃他?
宋祁言弯了弯眉。
*
温思渺与宋祁言在桥洞里待了大概一个小时。
深夜本就是睡眠的时间,这种漆黑的条件下,人的情绪一旦放松下来,便很容易犯困。
温思渺好歹睡了一下午,勉强打起精神硬撑着。只是眼皮也有些撑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中年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影子被路灯渐渐拉长。
温思渺立即打起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
中年男人举起手,说道:“别别别,别这样,我没什么恶意。”
宋祁言便温柔一笑,很是友好地与他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温思渺在悄悄打量着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身形发福,宽松的t恤下是肥大的肚子与腰身,整个人都透露着懒洋洋与漠不关己的气质。
便见他自嘲一笑,“我这个人呢,也没什么用,我队友觉得我太不靠谱,早抛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