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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渺并没有等到裴昭。
两日后,京城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武安侯府内,搜出来一件黄袍。
即日,裴昭被捕入狱,便是靖边侯一家也未能幸免。
早朝时,太后大怒,当场削了裴昭的侯爵之位。
几个与裴昭熟悉些的,意图为他求情,也被太后连带斥责了。
谁都能理解太后的意思。
新帝初即位,朝中本是动荡,这个时候出现黄袍,是对新政权赤裸裸的挑衅。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足够让太后勃然大怒了。
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太后是个女人,没有资格把持政权么?
既然朝中没有适龄的皇帝,不如换个皇帝。
也难怪太后能气成这样。
朝中人都暗暗感叹裴昭的倒霉。
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啊。
这挑衅实在是过于明显了,不把太后惹急才怪呢。
如今牢都进去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要带走多少条人命。
太后给的懿旨,是封了靖边侯府与武安侯府,派人彻彻底底地搜查。
被捕入狱的时候,靖边侯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裴昭?这不可能!”
他小儿子性子虽是顽劣了些,人品却是极正的。
他怎么说也是看着他小儿子长大的,小儿子的心有多大,他还不清楚么?
也许他想做官,做独一无二的大将军,但绝不会做皇帝。
他的心太野了,皇位只会成为他的束缚。
靖边侯特意寻了人,去宫里找他熟悉的公公。
那公公确实来狱里看他了,把他单独叫了出来。
“侯爷啊,”公公叹气道,“您放心,太后娘娘抓您也只是走个过场,这件事情是不会牵扯到您的。”
倒不是他想抓靖边侯。
只是只盯着武安侯府,未免太过刻意,这才决定一网打尽。
若非靖边侯于他确实有些不得不说的交情,他也不愿意走这么一趟。
靖边侯在官场游走了这么多年,那些暗地里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公公这么一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