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袖子,露出一节手腕,手骨的形状漂亮如玉。
温思渺是万万舍不得在这只手上咬一口的。
光看他露出来,都觉得十分有负罪感。
她果断道:“不咬。”
宋之怀笑着问:“小姑娘,心疼我呢?”
原本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调侃,宋之怀是不准备等到回应的。
毕竟若是回应了,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哪知道小姑娘轻轻点头,小声道,“是心疼的。”
宋之怀蓦地愣住,几秒之后,暗暗自嘲一笑。
这是……被一个小姑娘撩了?
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像一根羽毛落在心上,轻轻的,缓缓的。
却掀起了极大的波澜,带来久久的余韵。
其实小姑娘该心疼他自己。
宋之怀抚摸着伤口,心想。
说是帮她按摩,最后他还是没敢下得去手。
根本不敢用力。
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皮肤也娇弱,别说按摩了,平时他牵一下,都只是虚虚地揽着,生怕弄出些红印子来。
如今见小姑娘的脚伤成这个样子,他心里有心疼说不出来,下也下不去手。
他嘱咐小姑娘等一等,而后去客厅里找了医药箱,又去给她准备了冰袋。
宋父在厨房里洗碗。
见宋之怀过来开冰箱,较为稀奇地挑了下眉,“你进厨房做什么?”
“渺渺受伤了,”宋之怀简短地说道,“我做个冰袋。”
若是宋母在场,肯定立即冲进温思渺的房间好一番嘘寒问暖。
但是在这里的是宋父。
宋父只是投以赞许的目光,“没错,要这样,我当年就是靠细节来感化你妈妈的。”
宋之怀:“……”
他啧了声,并未多说。
追到了宋母又如何?在家里还不是伏低做小的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赶过来洗碗。
宋母倒好,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得开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