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怀虽然看不见,吃饭的动作却是极其优雅的。银筷明亮修长,他的手也有着骨节分明的漂亮。
“去年,”他道,“宫里遇见的。应该是宫里的野猫。”
那时候遇见它,还是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一只手就可以托起来。听着它柔软地撒娇,宋之怀不知怎的,便抱走了它,还为它起了名字。
便是闻棋都十分惊讶。
他清楚宋之怀的性子。看着待人温和,其实对谁都是客气中带着疏离,骨子里是冷的。
他以为他会这样过一辈子,然后他遇见了破例。
之前是猫,现在是对五公主,他从未见过先生温柔得如此真实。
那猫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二人的交谈,又凑了上来。
温思渺揉了揉它的脑袋,评价道:“它很幸运。”
“是我幸运。”
宋之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可惜他的眼睛无神,若是有神采,一定如星辰般明亮。
宋之怀本想让闻棋去挖去年酿的清酒,犹豫片刻,还是泡了茶。
小姑娘家家的,深夜跑到男人房间来,自己心怀不轨是自己的事,可不能让小姑娘吃了亏。
虽是品着茶,可一想到乖软的小姑娘就在面前,他的话里也染上几分醉意。思绪恍惚间又被拉回许多年前那个夜晚,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是熊熊烈火。
他四处奔跑,烟雾呛了满面,想大声呼救,却说不出话,也睁不开眼,再醒来就是宋家满门抄斩的哀告。
“上一次过冬至,还是小时候……”他端着茶杯,屈指轻轻叩击,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低声喃喃,“……团圆才是冬至啊。”
“宋之怀,”小姑娘忽然开口,“马上过年了,要不要一起守岁?”
他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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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啦,你们是不是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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