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魏忠贤越发不能擅动。

他明白,一旦动手,将面临雷霆之击,且胜机极小。

“良卿,银光、臣毅啊……”

魏忠贤收起冷笑,看着面前的血肉至亲,终究叹了口气。

这帮人虽然市侩,虽然无能,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他魏忠贤当了半辈子九千岁,认下无数干儿干孙,真正在意的却还是面前这几个人。

魏忠贤沉默片刻,幽幽询问。

“你们说,跑去哪里呢?让你们回去收拾肃宁府三亩薄田,你们可还能拿的起锄头?”

“额……这……”

众人见魏忠贤说话,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尴尬神色。

拿起锄头?

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锦衣玉食惯了,早就忘了耕田是怎么耕的。

甚至如今多走几步就气喘,如何还能回家务农。

“叔叔阿!咱们还耕什么田?您当厂公的这些年来,贪墨……不,赚取了多少银两,我们不清楚吗?”

魏良卿赶紧说道:“只要咱们逃离京城,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几辈子也花不完啊……”

“呵呵呵!”

魏忠贤听着侄子愚蠢至极的话,越发失望。

“糊涂,糊涂!”

“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