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疯了。”吕春秋刷着新闻,眼睛瞪得老大,“前段时间莫斯科市中心遇到袭击,现在纽约又遭遇暴徒,墨非你这几年都别乱跑了知道吗?”

墨非带着墨镜和鸭舌帽,穿着一身运动装坐在边上拉二胡,就是那动静和锯木头也没什么两样。

“你还真别说,二胡确实有点东西嗷。”

墨非摁着弦试音阶,拉弓弦的动作很漂亮,吱一声嘎一声,边上真正二胡的主人都要笑撅了。

“兄弟,我看出来了,你练过其他乐器吧?”老大爷从他手里把二胡拿回来试了两下,“不过二胡和别的乐器可差太多了。”

“老话说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大爷架起二胡摆开架势,“你们这些年轻人且学着吧。”

大爷一拉弦,墨非就听出来了:“《苏三起解》吗这不是。”

大爷眉头一挑:“呦,小年轻知道这个,走一个?”

墨非哐哐点头:“走。”

吕春秋在边上,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啊?

随着二胡声起,墨非清了清嗓子开腔:“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这一嗓子亮出来,不光老大爷二胡拉得更有劲,周围路过的围观的路人也停下了脚步。

唱曲是这样的,一旦开口,不光腰板子挺直了,就连指头都不自觉就翘起来了。

等一段唱词唱完,边上看热闹的路人们齐齐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