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没有的,快乐是不需要理由的。

而张拾久就和白天完全相反。

脑子是有的,快乐是伪装的。

基于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娜塔丽没有直接下对方面子。

现在木槿天然能把他呛住,娜塔丽老爱看了。

张拾久也意识到了和木槿说话不能委婉,干脆更直接地问他:“难道你不会担心自己事业吗?”

有句话叫“又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话虽粗糙但是意思很清楚。

有些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他能帮你,但看不得你过得比他好。

木槿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事业?为什么要担心?”

“墨哥要我帮忙我就帮忙,不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另外找事情做或者回山上,我有手有脚,爱咋样咋样,为什么要担心?”

张拾久脸上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无奈,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娜塔丽可稀罕木槿这个坦诚的回答了,哈哈大笑着搂过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木槿侧脸上:“哎呀老弟,你这性格和我家那牲口真像!要是以后去莫斯科遇上事了报姐的名字,姐罩你!”

她这女流氓的做派成功让木槿整张脸涨的通红,连着后退好几步还险些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木槿做了个拱手礼:“女善主请自重。”

娜塔丽诶了一声,明白了:“小道士啊?对不住对不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和白天那牲口一个性格的傻孩子,没把持住,对不住了。”

她就中意这个性格,这人要不是墨非的人,娜塔丽就要动手挖墙脚了。

收到道歉,木槿一本正经地回答:“无妨。”

娜塔丽满眼欣赏地看了眼木槿,又扫了眼张拾久,边叹气边摇头走开了。

张拾久:……?

讲道理,在坐轮椅之前他也算得上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谁见了都得竖个大拇指夸一句的那种。

那女人那个眼神是几个意思?

张拾久倒是明白娜塔丽并不是因为身体残疾才那个表情,而是因为对方认为木槿比他更讨人喜欢。

这就——

张拾久看了重新专注盯着墨非的木槿一眼,也不再言语。

也挺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