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碧云应了一声,将手递出去:“这倒是稀奇,墨先生也会这个。”

“自己胡乱揣测道长听过便忘了。”墨非笑笑,认真地观察起孙碧云的手。

“让我看看,道长这命格是乱世出山盛世装傻啊。”

孙碧云笑了笑:“小友这是过誉了,这卦算我送你的,之前那些话也都是我一家之言当不得真,切莫放在心上。”

“吃菜吃菜。”

这一次孙碧云想揭过去,墨非却不依了:“孙道长——”

见孙碧云举着筷子的手停在空中,墨非歪头笑笑,举起杯子:“我敬你。”

这一顿饭对吕春秋来说简直是食不知味。

烤鸭很一般,气氛也很奇怪。

木槿倒是吃得香,一点心事都没有,还说要送小师叔一程。

走路回酒店的时候,吕春秋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们那时候打什么哑谜呢?”她皱着眉思考,“那道士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怎么听着那么瘆人呢?”

墨非走在她边上,脸上带着口罩,声音发闷:“人家也没说错啊,演员这行籍籍无名者众多,崭露头角者少,可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他是在忽悠我们?”吕春秋竖起手指,“他是骗子!”

“也不完全是。”墨非把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递给她,“看见什么了。”

吕春秋不明所以:“手啊还能有什么?”

“除了手呢?”

吕春秋被问得离奇,低头仔细看了看:“还有茧子。”

“对喽。”墨非把手收回来,“写字握笔的叫笔茧,一般在食指中指上。弹琴的叫琴茧,通常在指尖。”

“那你手上的叫什么?”吕春秋回忆了一下,“都不像啊,虎口上那么大一片。”

墨非脚步一停,吕春秋走出去好几步才发现,倒回他身边:“你干嘛?”

墨非转头看向她,眼神幽深:“虎口上很大一片的可能是干活的茧,也有可能是握剑的、握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