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徒弟在外历练了,反正祸害的都是别人,与他无关。
只要,别再闹出琴师这种让人血压飙升的事情就好了。
玉简黑下来后,容娴晃了晃玉简,淡然自若的将其收回怀中,喃喃道:“师父有事情忙吗?才说了两句话就不搭理我了。”
一想到未来这么繁忙,连与好朋友玩儿的时间都没有,她就敬谢不敏。
只要楼主不太离谱,她还是做一辈子少楼主舒服。
“咚咚咚。”
“容大夫在吗,容大夫……”
敲门声十分急促,外门女人的声音上了年纪,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此时满是慌乱无措和绝望,隐隐又抱着一丝期冀,而这丝期冀就落在了容娴身上。
容娴神识扫过,透过紧闭的房门看到了外面几乎趴在门上的女子,她看上去面容姣好,依旧年轻,只是头发白了一半,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孩子的气息正逐渐在衰弱。
她没敢耽搁,快步走到门前,将人放了进来。
不等女人开口,她伸手接过了孩子就朝药房走去,边走边询问:“怎会昏睡不醒,看样子还是中毒了?”
女人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孩子还危在旦夕,她咬牙爬起来,踉跄着跟上容娴的脚步,强行压下嗓音的颤抖,尽量条理清楚:“今日我在面摊卖面,盼盼很乖巧帮我铜板,谁知道我刚出锅一碗面条时,她就哭着喊肚子疼,还抽搐着吐血,昏迷后再也没醒。”
女人认真的回忆了下,肯定的说:“盼盼中间没有吃面摊的任何东西,倒是有位客人给了她一块儿糖,她嘴馋吃了。”
她快步上前,将药房门推开,好让容娴能顺利抱着孩子进去。
同时,她内心的希望越来越大。
容大夫在她面摊上吃面时,曾几次给一些客人诊病,也并非是病人来面摊上找大夫,而是容娴吃面闲暇,抽空瞅上一眼,谁有病一眼就能看出来,医术高超众人有目共睹。
因此,在发现孩子出了大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容大夫那么厉害,一定能救她的孩子。
容大夫为人温柔大方,善良温婉,有时面摊太过忙碌,还会替她照看会儿孩子。
出事时,她脑中除了容大夫外,竟然想不到还有谁能托付女儿的性命,这才抱着孩子急急忙忙赶过来。
容大夫一定能让女儿活下去的,一定能……
她紧跟着容娴,目光死死盯着孩子,唯恐一个错眼,孩子就永远离开她了。
容娴走进去后将孩子平放在床上,后退半步,从一旁挂着的药箱中拿出一卷银针。
她朝女人扬了扬下颌:“将她前胸衣服解开,露出心脏位置,我先为她护住心脉。”
女人一听,就知道孩子有救。她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胡乱一抹脸,就颤抖着手快速解开孩子的衣服。
做完这些后,她才退到一边,唯恐挡了容娴的路。
容娴指尖从一排排银针底端划过,拂袖划过,那些银针尽数脱离长布,悬浮在半空中。她的神识笼罩在银针上,操纵着银针以一种独特的韵律刺进小孩儿胸前,逼退孩子体内的毒血,封住孩子的心脉,保住孩子的性命。
做完这些后,她计算了下时间,打了个响指,那些银针一个个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提起,脱离了小孩儿的身体。
容娴抬了抬眼,银针一个个乖乖飞回布包内,独留下一根悬浮在她眼前。
她捏起银针,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好,将小孩儿的手握在手中,这才朝一直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女人说:“药架子下边第三格有一个黑色的痰盂,给我拿过来。”
女人急急快步跑去,看到容娴说的痰盂后,一把抓起飞速给容娴递去。
容娴无奈道:“……放地上。”
“好、好的。”女人将痰盂放在地上,又老老实实退到一边。
容娴右手按在小孩儿手上,指尖一缕绿色的灵气蕴含着强大的生机朝小孩儿体内而去。小孩儿体内的毒血仿佛灼灼焰火,碰到了这缕生机后如同朝露碰到初阳,不着痕迹便被融化了个干净。
盘踞在小孩儿心脉处顽固不退的毒血似是察觉到危机,纷纷后退朝更安全的地方而去,直到被容娴的灵气逼到了指尖。
那毒十分狠辣,不过是刚到小孩儿的指尖,那白皙圆润的指头便红肿起来,呼吸间已经开始发黑。
在手指头坏死前,她拿起银针在小孩儿指头上一戳,捏紧了指头根部按压,那些黑色的毒血滴滴砸落在痰盂内,直到血的颜色完全退去黑色,恢复了正常,她才松开手。
容娴不放心,用灵气将小孩儿身体全部重刷了一遍,发现没有残留的毒这才彻底放心。
她看了眼紧张地忘记呼吸,将自己憋得脸色发紫的女人,起身朝一边的水盆架子走去,边走边说道:“孩子已平安无事,你带她回去好好补补身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