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耳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楚临的脸顿时高高肿起。

他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

姜予遥紧咬着牙关,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暂时还不能彻底惹恼他,至少也得将嫁妆弄走了才行!

“要我的孩子排在她后面受委屈,我宁可不生!想要我的嫁妆可以,她做平妻,我做正室,给我磕头敬茶,我就给她添妆!”

她装出一副不甘模样:“我的孩子,要是唯一的嫡子!”

楚临脸色冷硬:“姜予遥,你莫要太过分!”

“将军若做不到,这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姜予遥双眸泛红:“出去!”

楚临深吸一口气,摔门而去。

稍微冷静下来,他又觉得姜予遥这般态度,也要比铁了心和离的要好。

原本他其实是想直接休了她的,是玉楼说女子被休弃会没有了活路,再加上楚家家产其实没剩下多少,要靠她的嫁妆才能周转,他才愿意留着她。

但现在又该怎么办?

他紧蹙着眉,打算回祁玉楼的院子,和她好生商议。

而姜予遥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楚临应该只会觉得她是在争风吃醋斗气,不会想她是铁了心要走了。

接下来,就等着沈知行的人来拿走嫁妆便是。

但当夜,她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大雪落了满地,她衣衫褴褛拖着一具满是血污的尸体,费力从乱葬岗往外走。

那具尸体已然被野狗啃得不成样子,右掌虎口却有一颗鲜红的痣。

他是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