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今天没心情吃饭,改日我做东,再请献王一聚。”
姜予遥没有下马车,淡淡的说完后,就让杨勇避到旁边,给献王的马车让出车道。
侍卫低头,表情为难,他不敢懈怠急忙回去将姜予遥的话转诉给献王。
马车里,献王垂目看着身前案上摊开的信,这是刚从京城而来的快报,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出了一个字:“可。”
即使隔着车帘,保持拱手行礼姿势的侍卫,还是感觉到了肃杀之气,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车夫驱马继续前行。
两辆马车交错之际,突然一阵风吹来,将姜予遥马车的车帘卷起,春娘下意识的抬头,发现献王马车的车帘也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献王紧绷的唇角以及冷峻的下颌。
春娘知道献王被姜予遥驳了面子,已经动怒了。
当献王的马车运去后,杨勇一拉缰绳,赶着马车去了客栈。
马车里,春娘有点心神不宁,今天的事情,如果献王追究的话,她也逃不掉责任,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惩罚。
第二天,姜予遥坐车去了献王府,在她离府的时候,献王就曾经交代过下面的人,姜予遥如果来王府,可以直接自由进出,无需阻拦。
当她带着杨勇和翠柳走去春娘的院子,走过一条长廊时,看见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尸体往后门而去,晃眼之间,她看见那尸体的脸,是杜管事,他的双眼圆瞪,死不瞑目,身上都是被打的伤,有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地上一条血红拖痕。
翠柳也看见了杜管事的尸体,她张张嘴,将一声惊呼咽了回去,担忧的上前去扶住脚步有些虚软的姜予遥:“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去春娘的院子。”姜予遥脸色苍白,分明不是没事的样子,她几乎是靠着翠柳的挽扶,才能走路。
跟在后面的杨勇脸色也变了,献王这分明是故意的,在姜予遥来的时候,将杜管事的尸体拖出来,即时恐吓威吓,也是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