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已经有一个孩子醒了来,正拉着年纪最大的孩子咧嘴无声的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旁边的杨勇和林老都动容。
姜予遥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这这么一副景象,每个人似乎都要有眼泪流出来,只有她带着不同的情绪进来,想到翠柳对她说的话,姜予遥不着痕迹的扫过那三个瘦小又单薄的身影,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林老神医绷着脸,留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一个活,一个要过了今晚才能确定,不要待这里太久,人太多,会影响他们休息,予遥丫头,你跟我过来。”
在姜予遥的记忆里,即使在洛城,在瘟疫隔离区,林老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她不由的也有些紧张,跟在后面到了前厅里。
林老破开荒的要了酒,他说:“如果没有酒撑着,我讲不出来后面的话。”
砰,杨勇搬了个大酒坛子放到了林老面前,拍着坛子口,豪爽的告诉他:“不够,我再给你搬一坛子。”
“够了,让老夫先喝一碗,想想该怎么说。”
一碗酒喝下去,林老神医才开口。
“老夫这些年到处游医,救过人,也救过受伤的动物,还被人冤枉入狱,是那些普通百姓,自发请命,去查真相,救下了老夫的一条命,但老夫并没因此留在那里,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林老爷子喝了一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这些年老夫见过很多不平事,很多残忍的事儿,但都没有十年前的那件事儿惨烈。”
“十年前,老夫救治过一模一样的孩子。”
林老神医似乎不愿意回忆,又逼着自己去回想,他端着酒碗的手,都有些颤抖,却还是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也讲他遇见的事情讲了出来,那次很凶险,他差点就被活剥成了两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