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怀孕,我还曾想过如果你母亲同样怀孕,如果都是儿子,结拜为兄弟,如果都是女儿,就结为姐妹,如果一儿一女,就结为秦晋之好,可惜现在我生的儿子没有教养好,竟是同他父亲一样,做了土匪。”
对于儿子也做了烧杀抢掠的土匪,战老夫人很是不满,她情愿留在这里等死,也不想跟儿子上山。
“老夫人。”
姜予遥将手帕递给战老夫人,轻声的安抚她:“您是深明大义之人,战勇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他做土匪,也从来没有伤害过百姓和无辜之人,闽城的动乱,绝不是战勇引起来的,他的初衷,只为了护住您和城里的百姓,但有恶人趁火打劫,想要借此行不轨之事。”
战老夫人有些动摇,她因为误会,从来没有去真正去了解过那个男人和儿子的事情,她一直根深蒂固的认为,是土匪就是烧杀抢掠的人,是恶徒。
“老夫人,战勇从来没杀过人,即使那些贪官污吏,他也只是惩治一番,劫富济贫,山上的土匪也都是以农耕为主,现在他成立了义军,也是为了保护闽城。”
“真的如你所说,是我一直误解了他们?”战老夫人有些动摇,这些年,她确实被困在过去的怨恨里,没有在上山,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山里是怎么过日子的。
即使那个男人送再多的首饰衣服给她,又写过多少封信,为她做了多少事儿,战老夫人都没动摇过。
战老夫人留姜予遥陪她吃饭,但是姜予遥心里还担忧着沈知行,她拒绝了老夫人,直言她明天再来看望老夫人,在老夫人不舍的眼神里离开。
就在姜予遥坐上马车往城门去的时候,街道上突然发生动乱,很多人哄抢东西,厮打在一起,街道乱成一片,姜予遥要出城的路被堵住。
混乱的人群里,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趁着混乱,向着姜予遥的马车靠近。
驾驶马车的侍卫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出声提醒其他人和马车里的姜予遥,他刚回头,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进他的胸口,温热的血喷溅在车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