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疾虽是难愈,却没有吐血的症状。像他这种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样子,很显然,是被人下了毒。过去的三年间,在下走访民间,问了无数江湖游医,总算查出这是一种名唤‘销骨’的剧毒,一旦毒发,就将是销骨蚀心的痛,服下的人会生不如死,且命数不由己控。”
这也就是在与君子安重逢的当日,他会再次发病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我的子游宝贝,应该有细心的小可爱已经发现了,这种名叫“销骨”的毒就是桓一公公当初提到过的,曾经给他的生父林溪辞林大人服下的剧毒,也就是说,害他的人和害林爹爹的人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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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美色
“早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便知道他的病因是染毒。销骨的特性就是需要循序渐进的给药,才能保证中毒者性命无忧,但凡有一次无法及时服药,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姜炎青带二人到了君子游暂歇的厢房,此时只有一名丫鬟在照料那人。
他温言遣她去煎药,待人走了才到榻前,掀起被子一角,拉出了君子游的右臂,将他里衣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他上臂内侧已经被毒物染黑的血管。
“王爷请看,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中了销骨的人在毒发时会感到浑身乏力,气短,呼吸困难,胸闷咳嗽,症状与哮病相似,所以早期在下也是用治疗哮病的法子为他缓解不适。但后来,先生靠饮酒止痛的方法让我有了新的猜想,便用了一种成瘾性极强的草药为他缓解痛楚,则为罂粟壳。”
听他谈及此处,萧北城下意识按向腰间,攥住了早前在后宫投毒案中,君子游交给他的锦囊。
记得其中的东西,就是罂粟……
他用温水浸湿了棉布,坐到床边为君子游擦拭额上的细汗。
那人脸色惨白,薄唇轻颤,似是在说什么胡话,眼睑抽动着,睡的很不安慰,时不时从齿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眼角染了红晕,指尖触碰了,才发觉一片湿热。
萧北城心疼极了,五指插进他的发间,垂首轻吻着他的鼻尖,似是因这个吻感到了安全感,很快他便安分下来,沉沉睡去。
黎婴看着他的状况,不安的拈着指间的念珠,“罂粟成瘾性极强,你这样只是缓解了他的痛楚, 无法根除他身上的毒,实则症状并没有减轻。”
“是这样没错,但销骨是无解的,能缓解不适已是尽力了。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民间偏方,其中记载以心尖血为药引可解销骨之毒,为此我也尝试过不少方法,鸡鸭鱼猪牛羊都尝试过了,但效果不尽如人意,最后,我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
想到在江陵时他曾为自己施针取出心尖血为那人入药,萧北城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大夫还真是胆大,没有十分把握的事也敢在本王身上尝试。”
“王爷言重了,其实您并不是第一个愿为先生献出心尖血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下手还是有轻重的。”
看他一脸错愕,姜炎青便知,自己一旦说出实情,这人的醋就是吃定了。
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就算不说,这事迟早还是会露馅儿的,纠结之下,姜炎青还是如实招供:“其实,是江大人。”
见萧北城半晌没答话,姜炎青感到不妙,赶紧解释:“这事是我与江大人商量过的,一开始是瞒着先生,只想试试这法子是否奏效,后来被先生发现了,便不准我们这么做了。他觉着这种方式很不人道,不愿拖累他人,也便作罢了。”
“结果如何。”
“那两次毫无进展,但在江陵时,我斗胆取了王爷您的心尖血,效果您也看到了,他恢复的极快,而且身子的状况也逐渐好转,在那之后甚至没怎么复发过。”
“为何会有差异?”
“谁知道呢,也许是情人血的效用吧。”
说完这话,姜炎青忽觉气氛冷了去,抬眼一看,黎婴的表情简直可说是精彩, 不似从前那般带着微恼的妒意,倒似真情实感的看戏了。
“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婴将指间的念珠穿到腕上,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佛语为君子游祈福,萧北城见了便问:“你何时信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