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以为顾衡还在思考离婚协议里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便好脾气地没有催他。

过了好几秒，顾衡才生硬落笔。

宁枳看到顾衡签完自己的名字，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宁枳轻松道：“这段时间合作愉快。”

几个工作人员看看宁枳，又看看顾衡。

一时间没弄明白之前的两个人到底是同事关系还是夫妻关系。

顾衡暗沉的神色，在宁枳看来就跟身体不太舒服似的。

宁枳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不错，甚至还有闲工夫关心顾衡：“你便秘？”

顾衡手臂上的青筋一蹦。

关键宁枳说的还挺真诚的。

“那你先去厕所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顾衡从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不用。”

宁枳贴心点点头：“去公司拉也是一样的。”

顾衡：“……”

大概是顾衡的脸色臭到吓人，几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吓得囫囵收拾了一下东西，夹着尾巴迅速开溜。

协议一签完，宁枳憋了这么久的坏心情总算是转阴为晴了。

如果未来找到了那个孩子，她还没离婚，孩子八成得和她一样，得受顾衡这个继父的气。

继父这两个字从宁枳的脑子里一蹦出来，宁枳收拾行李的动作就是一顿。

随即有些恶寒。

顾衡这种目中无人的自大狂普型男，想想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