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衡的视角里，能看到宁枳的发旋，以及隐没在衣领里的优美锁骨。

他从宁枳的身形中，仿佛能窥见宁枳小时候的模样。

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模样。

顾衡想，如果不是徐念顶替了宁枳的身份，那他少年时的冲动，估计会在宁父宁母欺负宁枳的时候挺身而出。

那好笑且又真挚的英雄情结，一定会让他保护好这个年少时的可怜玩伴。

如果那样，宁枳会不会也能养成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性格。

“宁枳。”顾衡叫她，欢欢说：“你知道，我愿意的话，是查得出来的。”

宁枳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她身上仿佛有种很复杂的不确定性。

哪怕毫无保留的援手，豁出性命的保护，就连交付过真心的交融，宁枳也不曾交付过真正的信任。

横贯在他们之间的，仿佛总是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难以跨越的沟壑。

宁枳的动作如常，从微表情上没有办法窥得分毫端倪：“你面对着接触的任何人，都是这样想知道人家所有的事情？”

顾衡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每个字都仿佛意犹未尽的缭绕在唇间：“没有，只有你。”

宁枳的视线终于从伤口处落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