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泽看向孙清悦，说开之后堵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散开。

“嗯，对方大概是这个目的，所以我和瑾誉的人都在暗中调查，并没有大张旗鼓。”

小遥曾经和他说过很可能这个人就是舅舅，他的身边有很多舅舅的人，他只能动用不多的人去协助瑾誉，大部分的信息还是要靠霍家。

江凡和霍瑾誉交谈结束，就给手机里一个备注是空的号码打了电话，电话等了十几秒，接通了。

“爸，我想问你些事情。”

这么多年江盛恺几乎很少接到江凡的电话，他知道江凡对他是有些仇恨的。

当年他与江凡的母亲丰文竹实在锦城认识的，他们并没有结婚就生下了江凡，后来他回家继承江氏，文竹只是听到了家里给他安排了结婚对象就提出了分手，也不愿意让他带走孩子。

他被迫回家，文竹就带着孩子去了京城。在江凡印象里直到丰文竹去世他都没有去看他们，但其实他去过，被文竹拦在楼下不让他去见江凡还警告他不要再打扰他们。

自那之后他只能暗中帮忙，也没见过江凡，再见就是江凡十五岁的时候了。

“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

江凡以前确实问过他，和他妈妈是怎么回事，江盛恺没有正面回答，再就不问了。

“你们一直尊称的严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江盛恺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江凡会问到这个，但是刚才已经承诺了江凡什么都会说，江凡若是一直不问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只能尽量在他有生之年保护好江凡，既然问了就要给他提个醒了。

“严先生……严徽征，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他敢做很多常人不敢做的事。

而且他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温和，他虽然很聪明但也很狡诈，他……也是个疯子。”

江凡古井无波的眼眸微微颤动，疯子，如果芊遥真的在他手里会怎么样？他又为什么要制造出芊遥已死的假象？

“芊遥失踪了，之前有人要杀她，也有人要杀我，或许都是这位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