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眼睛发亮,直接捡起来就往嘴里塞,也不在意这糕点上沾了多少灰尘。
江绾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将视线移开。
她目光凌厉的扫过那些战战兢兢低着头的下人,“丞相夫人作为当家主母,都在前厅招呼客人,你们几个是哪儿来的胆子跑这儿来躲懒的?”
几人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在地上,“大小姐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此刻的几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退,他们肯定不会选在这个地方对小傻子动手。
显然,他们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江绾桑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冷笑一声,“江言竹再不济也是丞相大人名正言顺的儿子,是相府的主子,你们知道为奴者不敬主子,是什么下场吗?”
在相府做了这么多年下人,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下场。
正是因为知道,听到江绾桑这句话后,几人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大小姐饶命,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饶命啊!”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请大小姐放过我们。”
他们满脸惊恐的朝着江绾桑磕头道歉,却没一个人想起真正的苦主是坐在角落啃着脏糕点的江言竹。
江绾桑也没提醒他们,只是笑了一声,“听命行事?这相府的主子就那么几个,你们是听了谁的命令?”
一句话,直接把几个下人问住了。
他们当然是听了当家主母的命令,所以才敢在今日这种时机偷偷将三少爷骗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欺负。
可他们又不是蠢人,当然知道这种话说不得。
江绾桑也没期望他们能回答,她也早就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指使。
刚才听到这几个下人戏弄江言竹说的话,她就猜到是孟莲书记恨前段时间江高远去卫姨娘的院子里宿了大半个月的事,特意让人来找江言竹的麻烦,想撒气。
能被选中当丞相夫人,孟莲书必然不是什么蠢人,她应该明白江高远是故意去卫姨娘那儿,给她这个当家主母做错事的一点儿教训。
可她不敢因此记恨江高远这个罪魁祸首,只能将怨气撒在卫姨娘这对母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