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善淡淡看了江季白一眼,思索道:“与广成伯府的婚事算是完了,你不必担心,父亲那里我去说。”
江季白没想到江允善如此干脆,他提高音调:“你说完了就完了?”
江允善直视着温白,语气平平:“怎么?你还对她心有眷恋?”
江季白对罗玉芙无感,他只是不喜江允善这雷厉风行的做派。
“郡主,季白的婚事,多少也该由他自己做些主吧。”温白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笑看着江允善。
“他是御贤王世子,其次才是江季白。”江允善睨了温白一眼:“这其中的责任,温公子自是不懂。”
也是,世子的责任,一个庶子怎么会懂?
温白笑道:“我是不懂世子的责任,但我懂江季白。”
江允善凝眉,她看向温白的目光中带着几丝不屑。
“他不想被你安排,你没感觉到吗?”温白浑然不在意江允善的目光,继续道:“你还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同你鬼混吗?”江允善冷冷打断温白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温公子,你自己不作为,可别祸及旁人。”
“够了。”江季白出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允善:“我们要睡了,阿姐还要继续呆着吗?”
“阿衍,你自己的身份,自己当是清楚。”江允善斜了二人一眼,不疾不徐地离开了。
房门口空落落的,江允善应该是气了,一向有教养的她,走时竟连房门都未带上。
江季白走到门口,关上了沉重的门。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江季白面对着屋门,背对着温白,闷声道:“她说的话,你不要理会。她就这样,跟她什么都说不清,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
温白刮了刮自己的脸,他本意是想宽慰江季白,没想到江季白倒先安慰起他来。
“嗐,咱哥俩儿不用计较这些。”温白大咧咧道。
江季白会心一笑,关好门走了回来。
人都道御贤王世子逸群之才,雅人深致,可只有温白才知道这广为人称的江小世子脾气有多别扭。
“话说…”温白盘腿坐着,纳闷儿道:“那罗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脾气忽地就起来了,怪莫名其妙的。”
江季白坐在床沿,不甚在意道:“谁知道,我估摸着是我阿姐应承了她什么,她失望了吧。”
“我看才不是…”温白抱着胳膊嘟囔。
江季白回身:“嗯?”
温白欲言又止,他离江季白近了些,开口问道:“你当真不喜欢她?”
江季白啧道:“怎么你也这样问我?”
“我就确定一下。”温白挠了挠头,他转口道:“我看啊,那罗姑娘就是吃醋了。”
“醋?”江季白嗤道:“醋谁啊?醋你?”
温白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她看你跟我要好了,自然心里不舒服。”
“不是…”江季白扶额,无语道:“你是我兄弟,她是…这如何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