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世子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是断袖!”
江季白淡淡道:“生逢乱世,真情不易,为何要拘泥于世俗礼节?如今战况危机,当唯才是举。”
无人反驳,四周的人渐渐散开了,江季白礼貌颔首,就带人先离开了。
江允善脸色很难看,先离开了。江季白清楚她的心思,阿姐就是怕有一日自己与温白的事被人知道了,自己众叛亲离罢了。
“世子。”顾延岳一直在等江季白开口,可江季白似乎有心事,一路不语,顾延岳就只好自己开口了:“在下有一事不明。”
江季白回过神,道:“将军请问。”
“为何帮我们?”
江季白勾唇一笑,道:“将军不是早就生了投靠之意吗?”江季白回忆起那天宴会,顾延岳主动敬酒,还有这几日顾延岳总来观摩自己练兵。
顾延岳由衷道:“原来世子早就知道了。”
江季白呼了一口气,打趣道:“你也没有很认真的瞒。”
顾延岳讪讪地挠了挠头,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柳秦筠,柳秦筠轻轻拉住他的手,对江季白温和地笑道:“无论如何,还是该感谢世子。”
“客气了。”江季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钦佩两位的为人罢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承认自己所爱,本就很有勇气。
“今日我们没有帮上忙,着实有愧,世子又何吩咐,只管说。”顾延岳略显自责道。
江季白安慰道:“我都听说了,当时的情况,二位也无能为力,况且,这都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怨不得二位。”
顾延岳又说:“对了,方庆平自尽了,他是诚业侯那边的人,诚业侯知道事情后就去找他,就发现他死去多时,尸体应该会送到晏清那里。”
江季白觉得很烦闷,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刚刚在议事堂听的那番话,就借口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温玄和温白各怀心事,没有搭话。
温白琢磨着刚刚那位老大人的话,断袖之癖…丰功伟绩…毁于一旦…若是江季白日后为人君,因为自己落了个千古骂名,自己如何舍得?
可是如果江季白不坐那个位子呢?毕竟温家背后还有个血统纯正的太子,若是江季白放下一切…
算了算了,温白摇了摇头,纵使现在温家效忠的是太子,可平心而论,江季白确实比太子适合的多,温白心里有些拧巴。
温玄叫了温白好几声,最后无奈地拍了他一巴掌:“叫你呢!”
温白:“啊?哦,什么啊?”
“我说,你是不是在想刚刚那个老顽固说的话?”温玄理了理衣袖。
“嗯。”温白点头:“在想。”
温玄带这些探寻的目光看向温白:“你待如何?”
若是以往,温玄定会幸灾乐祸地嘲笑温白一番,可这次竟然是询问的语气,让温白有些匪夷所思,思索片刻,温白道:“顺其自然吧。”
“若是江衍负了你呢?”温玄沉吟道。
温白抓了抓头发,释然地笑道:“都是大老爷们儿,没所谓的。”仔细思索了下,温白认真道:“况且,江季白不会的。”
“大哥刚刚为何不邀请顾将军加入我们呢?”温白奇怪。
温玄身影顿了顿,温白急忙去扶住他,温玄沉吟道:“我问过,可他不愿。”
温白清楚顾延岳的心思,温白看温玄心情沉重,知道他是在担心江越,主动开口道:“大哥,当年的观影令不是被你毁了吗?”
温玄淡淡道:“观影必须服从温家家主之命,这是死命令,至于观影令,也只是限于温家人使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