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一下下的推着门板,残破不堪的门板发出吱呀呀的痛吟。夜色如墨,一弯儿明月挂在空中,柔柔光光辉似上好绸缎,印在午后新降的白雪上,也印的树枝儿的影儿明明灭灭的在地上张牙舞爪,形同鬼魅。
一瘦小的身影从远处踉踉跄跄走来,脚印在新铺的白雪上轻轻浅浅,时不时还被划上一道脚痕。
细细看来,那人披了棉絮破洞披风,整张脸五官平平无奇,因饥饿寒冷多日未食,两颊凹陷,且双目无了神,手中木棒轻点寻路,竟是个瞎子。
口中热气变成了白雾,那白雾似是能勾人魂魄的无常,呼一分,那人就弱一分。
终是走到了那破门前,那人满是冻疮的手在门上敲了几敲,唤了声老爹。
破门吱嘎一声开了,门后是个同样破落的老者,一身破洞麻布衣裳也是洗的干净:“许丫头,可是买到了药?”
走入屋中,老者递上一只小小的暖炉,那人抱着暖炉暖了许久才沙哑道:“药铺老板说只能赊一次了,再有下次便不给我们赊了。”
“他也就嘴上这样的说,难不成好端端的生意他不做了吗?”
对于这样的一段话,老爹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这段时间教会那边传来了消息……”
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老爹手上的动作突然便就停顿了一下。
“教会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传出来消息了,除非是天塌了,不然根本就不会有人管这些事情,更何况我们这边靠近地狱之森……”
“他就是因为教会知道我们这边靠近地狱之深,所以才会过来传消息给我们吧。”
“说了什么?”
老爹端了一盘热水,然后放到了许丫头的面前。
把手浸到了热水当中,小丫头这才能感受到温温的感觉,着实是叫人觉得舒坦了。
“教皇陛下,圣女殿下还有天女殿下全都不见了。”
“啊?”
老爹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若是其中一个不见,倒也说得过去,全都不见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吗?”
许丫头听到了这话也是摇了摇头。
“这事可难办了。”
老爹也是觉得,现如今他们已经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当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快要熬出头了,却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