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从容不迫的熟练感。
“我先进去试着谈。”严学奇语气平淡,“要是谈不拢,就跟这帮狗日的同归于尽。记住,老子要是死了,你得给我报仇。”
大毛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就这把黑星?别开玩笑了。报仇怎么也得用AK才够格。”
严学奇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嘲讽:“等老子死了,你爱用什么用什么。”
他收拾完装备,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准备离开。
大毛突然开口:“等等,四眼那边是不是还欠咱们八十多万?”
严学奇回头:“嗯,怎么了?”
“要不要让他派点人来帮忙?”大毛试探性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他那帮人?”严学奇的语气充满轻蔑,“除了小北,其他都是群废物。找他们来只会添乱。”
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仿佛给这场对话画上了一个不容反驳的句号。
大毛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片刻的犹豫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四眼的号码:“喂,四眼,我要两把AK……对,马上要用……晚点我自己去拿。”
说完,他按下挂机键,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西港阴沉的夜空。
……
西港,猴子山,一间破败的铁皮房。
锈迹斑斑的墙面上,渗进的不知道什么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
花鸡被牢牢绑在一个油腻的汽油桶上。
皮开肉绽的伤口遍布全身,干涸的血迹在皮肤上结成暗褐色的痂。
他的呼吸微弱而短促,但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里,却透着一种平静。
“眯眯”站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染血的钢筋。
作为阿豹的心腹,他在拷问方面向来很有一套。
可这次,他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对手,无论用什么手段,花鸡始终保持沉默,仿佛疼痛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骚扰。
“妈的。”眯眯低声咒骂。
阿豹要的是另外两个人的下落,可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就像一堵墙,任何问题都撞不出回响。
这样继续下去,怕是人都打死了也撬不开他的嘴。
花鸡低垂着头,目光涣散地盯着地面上自己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