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一滚。
“一一。”
那一声‘衣衣’叫柳衣错乱。
柳衣呼吸微颤,爷记得她的名字?
而男人起身,华袍摇晃,一步一步踩在她心尖上似得。
霎时,男人俯身靠近。
深重的气息扫过她的娇靥。
她睫毛轻颤。
粗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喑哑,“一一。”
柳衣下意识抬眸。
那极为美的黑眸夹着氤氲怯生生的看他。
M.好似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大脑一般,薄唇发狠的吻了过去,绝了她所有的气息,双臂将人抱起,走向榻上去。
……
柳衣醒过来时,身上未着一物,像是晾肉般躺在榻上,而身边昨夜疯狂温存的男人已然离去。
她唇抿得发白,手指紧紧的扣着被褥,眼泪默默流干。
而屋外的婆子已经等不及了,臊得不敢看她身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痕迹。
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便带着她去会春园问话。
此刻,萧老夫人端坐在茶位上,显然刚起来不久,目光不怒自威的扫了过来。
柳衣心中一畏,双膝软软跪下,“老夫人。”
萧老夫人没应声,而是看向孟嬷嬷,“了事帕。”
孟嬷嬷会意,将那帕子呈了上去,雪白丝绢的了事帕上面大幅度的血迹,足以想想昨夜有多么疯狂。
萧老夫人神色终于才怔松,目光沉甸甸的落在了柳衣的身上,“做的不错,只是光是这一次是不够的,五爷开拔在即,一个月内你得想办法怀上五爷的种。”
柳衣眼眶微红,点了点颔首,“是。”
萧老夫人本是瞧不上柳衣的,狐媚子长相,但看着她如此乖巧,心头不由一软,旋即道,“我们萧家满门忠烈,就剩五爷一根独苗,另外三房四房的人又都是妾生的,与我不亲近。此次战场凶险,婚事准备的时间又不够,但皇命难违,若不留下个孩子,万一五爷她……”
此刻萧老夫人言语竟落在少有的哽咽。
柳衣自小生在萧府,自然知道老夫人的丈夫,也就是宁远侯和大爷二爷皆是战死在沙场上,老夫人有所担忧所以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她是明白的,可她做不到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