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冷淡样子,只是看到柳衣过来,眉头轻微一挑。
“我还以为沈夫人当拉着你一起去。”
柳衣转了转眼珠子,才知道萧缜也能勉强猜到她刚刚和她母亲在聊什么内容。只是柳衣脸上也没有半点羞赧的情绪,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没去。”
明明一整天时间都待在沈玉如的院里玩儿的不亦乐乎,他还以为柳衣有多喜欢到这群家人的模式呢。
柳衣被他突兀的这么一问,发生了些微的疑惑。
“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吗,自然是要和夫家共没的,怎么好叫母亲迁就我?自然是和你同去的。”
萧缜听完柳衣的话,又看了看她光洁的面庞,突然觉得有些怔楞。
她似乎已经变得是个靠谱又懂得考虑事件的世家贵女,而非当初他下令一点折磨就毫无办法,纤弱如蝼蚁的柳衣了。
这样的变化在柳衣身上如同洗筋伐髓的灵液浇筑,被改变的过程很痛苦的,但从痛苦中将自己变得更好,这让萧缜的注意力得到了很大的汇聚。
觉察到了萧缜有些奇怪的态度,柳衣不由得歪歪头看他。
“不动身吗五爷,我母亲交代我莫要耽误了拜堂时间。”
萧缜这才回神,看着柳衣不卑不亢的提出需求,他几乎记不清当初是谁跪在他面前,请求他为她的不公遭遇而做主的了。
过去的现在的画面重叠,但其中多了些格格不入的差异。
一瞬间,萧缜的眼睛几乎有些晕眩感。
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不会在外边表露情绪,于是带着柳衣,坐上了属于萧家的车马,然后跟着沈府的花轿,慢慢悠悠的,朝着周家走去。
有了来时候的经验,在同一个车厢里的气氛没有上午时候那么诡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