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不得不怀疑,院子里有故意为之的丫鬟,帮着外边的人做这种事。
虽说也有可能是误会,只是真的无心之过,但总要见过问过才知道。
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她的脸上是惊恐又迷茫的神色,眼睛里含着泪珠,显然是又急又怕。
“五夫人恕罪!五夫人!”丫头将自己的脑袋在地面上磕的彭彭作响,很快就红肿一片,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然而无人敢帮她说话,毕竟有意谋害小小姐,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发卖甚至是打死的过错,谁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不是存心要作坏。
“先别磕了,我且问你,有一句,答一句,可明白?若是说了没有什么问题,这事便不算你的过错,但要是不好好答,那我只能将你交给更懂手段的人来问了,你明白吗?”
柳衣虽然平日和和气气,不轻易与人动怒,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苛责下人。但她如今的身份位置,还有这府宅中的生存经历,也让她自诩不会做什么烂好心的愚昧之人。
什么时候该威严什么时候又该施加道理,这些芳姑姑也是带着沈家夫人的殷殷期待中,都认真学习过的。
对上那小丫头颤颤巍巍的眼神,柳衣的脸色沉静,让人分不清她的情绪究竟如何。
丫鬟听见事情还有转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跪坐的端正。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家里有些什么人?今年几岁,以前在什么地方当差,又什么时候来照顾小小姐的。”
这些问题无关紧要,只是柳衣问出口,一是给她先融进审问的氛围,二来和心里的消息一一比对,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也好多加注意。
“奴婢叫采荷,漱玉庄子东头生的,家里头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父母兄弟都是种地的,只是前几年岁收成不好,奴婢才被送到府上…以前,以前是东院大小姐的丫鬟,后来大小姐出嫁,奴婢没能同大小姐出府,便分去做了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