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濡儿夫人没有怀孕,又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套动静下来,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就算现在有大夫包庇,能够隐瞒住一段时日,等到之后时间长了,也是一定会有破绽的,
这一点,柳衣不信濡儿夫人心里不清楚。
只是,如果都清楚的话,风险这么大的情况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得到的收益会比想象中更大。
熟读各种话本和故事的柳衣,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各种后宫来自于后宅之中,十分通俗通用的手法,
栽赃嫁祸,用孩子的消亡来掰倒自己的仇敌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手段阴狠,但实在是好用至极,一劳永逸。
殊不知之前在沈家和沈母谈话,四下无人之际,沈母也同她讲过一些,说是前朝有位妃子,硬是用这样的手腕,将母家氏族力量雄厚的皇后都给掰倒了,可见这样的计策有
多毒辣,一击毙命。
这样做当然也有坏处,一不小心,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可能手段不干净,既没有掰倒别人,还把自己的孩子给搭了进去。
甚至有时候,是不是真的有孩子都不重要了,没有甚至更好,不用真的承受这份丧子之痛,
不过,如果是这种情况,濡儿夫人就能这么确信的,她一定可以嫁祸到她柳衣的头上?
柳衣皱着眉头,不清楚濡儿夫人的底气源自于何处,
就算不看她的手段背景,单独论她最近这么谨慎小心的行事作风,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让她笃定了自己能够将脏水泼到她柳衣的头上来?
顿了顿。清风进来剪一截蜡烛的芯子,柳衣这才惊觉周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夫人…入夜了,您今晚上,可还没用过饭呢。”
清风有些担忧的走了进来,修剪好烛火芯子之后,便有些惴惴不安的站到柳衣身边,轻声提醒。
她哪里是为了特意修剪什么蜡烛芯啊,分明是看柳衣在房间里待了太久,一直没有传唤她们,心里忧虑,担心不下,找了个借口进来瞧瞧情况。
柳衣看了眼清风,姑且笑了笑,
丫头们的心思她也知道,只是今天脑袋里混乱的想法太多,没有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好好想想,还真是有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