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端端骂了一句的珠儿嘟了嘟嘴，她就是没想明白嘛，究竟哪里笨了。

“你想啊，这仗是谁安排打的？”

“是…陛下？”

“那，又是谁在害怕功高震主掌控不住萧家的？”

“……是…陛下。”

“那，萧家人是谁要他们死的？！”

一瞬间，珠儿的眉目中流露了细碎的悲伤，浅淡却绵延不绝的如同月光一样，裹挟了这个十几岁的小丫鬟，令她有些感到难以呼吸起来。

她张了张嘴，答案已经近在咫尺。

“还是陛下。陛下要萧家十多个亲族，都死在战场上才行，他可以给萧家再多再宝贵的抚慰金，也不能让一个萧家男丁活着回去，这在他看来，风险太大，而且……说不定会诞生仇恨。”

陆嬷嬷这才满意的点头。

“看，这不是能想清楚么，尽知道不动脑子去想。”

珠儿此时倒是不在意陆嬷嬷的调侃了，她只知道自己心口里闷闷的，有些酸胀的不舒服，又不知道这股情绪该如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