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的表情说不上多好猜测,但是若有若无的一点凝重之色,还是让柳衣心里多了不少的想法。
只不过千猜万想都总是要有个结果的,濡儿夫人的房间在里边一些,但此刻,柳衣也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呻吟声。
听起来确实痛苦,莫非,她的确落了胎?
柳衣垂下眼睫,低头轻轻想着,
耳朵却也仔细听着那边,
老大夫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把年纪了,竟然也还有这般不稳重的时候,只是眼下情况的确是不怎么好。
“大夫,她怎么样了?”
萧缜问的急,模样焦虑也做不得假,想来嘴上说着只是个意外,心里也是在意得很的吧。
柳衣偷偷撇了撇嘴,她对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待遇就是不太喜欢,
老大夫叹了一口气,有些迟疑的开口。
“令夫人这脉象实在是有些虚浮的不正常,既像是虚火肝旺,又像是孱弱眠眠,此刻大出血,本应该血气大失,内忧外疾,却探究不知是何等缘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令人不解……”
萧缜听的眉头紧皱,有些不悦的问,
“那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了?”
老大夫咽了口唾沫,对上萧缜这份肃杀的气度,语气也有些艰涩,
“实在是在下有些才疏学浅,请将军恕罪。”
萧缜对外的官职是将军,一般府中还是叫着五爷,而一些府外的,则会称呼萧缜为将军。
但一个称呼磨灭不了萧缜的气愤,正当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屋里又走出来另一个大夫。
这个大夫看着要年轻些许,一张国字脸白白净净,眉眼宽而颧骨高,柳衣不知道怎么的,第一眼看过去还有些不太喜欢这人的长相。
还没等柳衣为自己以貌取人的态度谴责自己一二的时候,清风附耳过来在一边,语气轻轻的开口,
“夫人,这个就是给濡儿断出有孕脉象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