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共同孕育的孩子的父亲,之前稍微缓和了些许关系的萧家五爷,究竟会怎么样去抉择呢。
对于这场流产的戏码,柳衣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之后的发展了。
没来由的,她现在此刻心头泛起了一股浓稠的疲惫,眼见这个郭大夫仍旧滔滔不绝的在那边讲述着,这个那个的废话连篇,
柳衣有些烦躁的皱紧眉头,向着孟嬷嬷的方向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先离开了。
孟嬷嬷还没说什么,反倒是看起来十分在意濡儿夫人情况,一直听着郭大夫在那里说废话的萧缜,一把将柳衣的手臂拽住。
他的力气并不小,平日粗糙惯了,从前又是军旅之人,下手没个轻重缓急,这下一拉,柳衣只感觉被触碰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面孔稍微漏出些吃痛的神色,抬起头不满的看向这个罪魁祸首的男人,
萧缜的脸色也有一瞬间的僵硬,也许是没有想到,下手失了力道,让柳衣伤到,
他悻悻的放手,原本的质问语气也变得相对缓和了些。
“事情还没解决,你要去哪里。”
声音算不上咄咄逼人,但也有种不信任的态度。
柳衣心里更加烦躁了,手臂一甩脱离了萧缜的桎梏,
“五爷这是什么意思,无凭无据莫名其妙的就拿我当嫌疑人来处置吗,我去哪里?自然是回自己的院子,我一不会医术,二不会戏法,就算是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身体累了自然就回去歇着了。还能去哪里?五爷要是不放心,干脆安排两个人,吃喝不离的守着我好了。”
说完这段话,柳衣拂袖就走,一点都不想再跟萧缜什么好脸色。
她本就心里烦闷,手上被抓伤的位置更是滚烫疼痛,无端就要感受那份质疑和谴责,这让柳衣心里的阴云越来越大。
就连一边的孟嬷嬷都看不过眼想要说些什么,柳衣却没有管这些,她径直离开了濡儿夫人的院子,那股血腥味越来越大了,汤药被丫鬟端进屋子里进进出出了好几趟,间隔倒是久了点,但没道理要她一个正牌夫人等着她情况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