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衣的话，芳姑姑的脸上也逐渐泛起凝重的神色，她看着柳衣，轻轻的开口。

“可有同夫人商量过？”

芳姑姑这里的夫人，赫然沈家主母，柳衣的母亲。

柳衣回来坐下，眼皮耷拉一些。

“母亲从前便劝过我的，是我当初不忍花儿，才那么小就要离开亲生父亲，只是现在来看，她那父亲也许并非有多在意她呢。”

毕竟刚刚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对于她要将花儿带走，也没有半点阻拦的意味，无非还是不在意罢了。

柳衣叹了口气，不愿再想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只是看面前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丫头们，神色有些愧疚。

“只是现在情况复杂，不好计较这些，只能等日后，再来同萧缜仔细商量这些丫头们的归处，若是可行，我想将她们都带回沈家去。”

今日恐怕只有芳姑姑这个原本就是沈家的下人，以及贴身的两个丫头能带走回沈家去了，剩下的人，萧缜说还要留下。

她又看了眼面前的姑娘们，都是曾经一起欢声笑语玩笑闹过的容颜，现在却要沉默着替她收拾东西，明明才刚刚见面没多久。

最让柳衣感动的，是她们在萧府里生活，却没有一个人指责她，哪怕是一点儿埋怨都没有，都是真心实意，来想要让她过得更好。

“之后定然是有机会的。”芳姑姑作势安慰着，脸上也浮现起来一些不舍，

她也在这萧府的后宅里，陪同着这些姑娘丫头的，过了这么些时日，有朝一日真是要走了，的确舍不得。

只是……

芳姑姑看了眼柳衣瘦削的身子，

她们小姐举目无亲的，没个依靠，次次都去沈家显然不太可能，若是同萧家五爷实在过不下去，和离也未尝不能算一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