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嬷嬷有些惊讶的叫出了声,显然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陈年旧人的身影。
“老奴对这个孩子也算是有些印象,的确灵敏过人,府上有什么疑难杂症,他看一眼,多多少少都有解决的法子,不仅师从大家极多,却从不请教些经学大儒,说是……说是……”
孟嬷嬷犹豫了下,看了眼身边的萧老夫人,得到了老夫人一声不屑的哼笑。
“你这老东西,连个孩子敢说的话,你却畏畏缩缩起来了?这屋里还有别人不成?谁会抓你的错处?不就是那孩子说了些什么:‘不求经义史学,文章诗词,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给那些喜欢的人学就好了,他是励志做英雄的人,不学无用之书。’”
好一个离经叛道,有自己脾气的孩子。
萧缜再心里默默的评价道,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够安安心心的停下来认识两个字都算是有耐心,有品行,更别说,像郭具霞这样,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跟喜好,去挑那些自己喜欢的书来学了。
做常人不可为之事,这就是天才吗。
“一开始我们也只当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稚嫩,虽然聪慧,却不懂得经学的奥妙。直到后来有一遭,京城来了大儒同域外的僧人辩驳经义佛学,朝堂之上能出面的几乎都悻悻而归,当时陛下脸色极为难看,毕竟输在外邦人手里,那已经算得上一桩丑闻了。但是这孩子,明明从未接触阅读过什么经学典义,却自告奋勇的上台,对面的僧人人家当他胡闹,他却言辞义正说是否惧一黄口小儿,怕输了难堪?对面一听,实在恼怒,于是答应了辩经……”
“郭具霞赢了?”
萧缜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结局。
“是的,而且赢得极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