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这间偏房的房门并不经常打开,为了节省时间,地方是萧缜随意选的,有些薄薄的灰尘,但无伤大雅,一夜过去,谁的身上也不比别人身上干净。
萧缜找了把椅子坐下,濡儿夫人站在他面前,手被捆绑着,并不太方便挪动,
刚刚那队人就守在门口几米外,可见颇为有些头脑,毕竟是萧老夫人的人,就算现在被萧缜中途截胡了,最后人还是要带回老夫人那边交差的。
萧缜越发觉得这群侍从不太简单,估计是老夫人暗藏的后手,不过也正常,昨夜萧家这样哒的动荡,老夫人的院子也没多少损失,
她这么多年在萧府的谋划跟安排,可不仅仅只是上几个还算扶得起来的儿孙成才而已,其中的门道与学问,就算是萧缜,也不敢说自己尽数学会了。
不过。萧老夫人那里有些可得用的人手也好,总是不免时时记挂,如今知道还有这样的底牌留存,也算是姑且安两分心了。
“说说吧,你那个同党余孽,郭大夫,如今身在何处啊?”
萧缜也只能再问问这些了,过完的往事浩瀚如扬尘,如今再去追究已经失了意义,不管其中有多少细节可以深挖,也不过只是一点陈旧腐烂的追忆,
对于当下来说,缺乏了几分意义。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
濡儿夫人这个时候却还笑得出来,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萧缜,倒没有了一开始那么明显的恨意外露,大概是知道了这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于是干脆收敛,只在吐露的只言片语里,宣泄着对萧缜的恨意。
“你恨我,那些不过是先辈祖辈的交集,如今旧朝已经覆灭,新朝陛下登基的时候,已经对有所冤情的世家平反,你若是再恨,也不过是将自己给困束一方,不得翻身罢了。”
对于莫濡儿这个还算有些关系的人,也因为对方太过执迷不悟,萧缜虽然烦躁她的固执,但也忍不住出言劝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