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为逞一时之气,死活不愿交出掌家之权。
可常宁侯府早就落败,犹如一具空空躯壳,是她用十里红妆贴补,才让白远之这常宁侯过上安逸日子。
没能夺走掌家之权,沈月裳和白远之夜夜笙歌,白远之更是为沈月裳挥金如土。
世人皆说白远之爱惨了沈月裳,可他白远之分明花的她的钱。
恨意在眸底翻涌,她垂眸,声音微冷:“将掌家令牌和侯府库房的钥匙、账本都拿来,我这就交给郡主。”
没想到她会轻易答应,白远之和沈月裳眸底都划过一抹错愕。
沈月裳转念一想,常宁侯府今非昔比,若能拿到管家之权,她定能让叶流烟在侯府没了立足之地。
不过是个商户之女,待时机合适便弄死。
谁也别想挡住她为常宁侯夫人的路。
沈月裳得意之际,并未注意到叶流烟眸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待交接完东西后,沈月裳趾高气扬的抬起下巴,明珠般的双眸满是倨傲,“多谢姐姐成全,若姐姐在太后娘娘赐婚时也能如此配合,也不会受皮肉之苦了。”
“郡主说的是。”
叶流烟抬眸扫了沈月裳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她的陪嫁丫鬟玉蕊身上,道:“将我私库大门的锁换了,把钥匙交给我,另外清点一下我的嫁妆,我个人的铺子账本都送给我看,切勿跟侯府弄混了,免得让外人误会郡主没有掌家的能力。”
玉蕊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反观沈月裳和白远之,二人神色怪异,舍不得她的十里红妆,又拉不下脸面要钱。
她笑了笑,道:“我自有跟父亲学经商,跟母亲学管家,考虑得细致些,侯爷、郡主莫要介意。”
话落,她目光停顿在沈月裳头上那支足金步摇上,莞尔道:“郡主这支步摇真好看。”
沈月裳面色缓和了几分,甚至上前两步,来到她跟前,道:“这是夫君专程为我准备的,是——啊!”
她话还未说完,叶流烟猛地起身,拔掉她头上的金步摇,顺便扯下她一缕头发。
“叶流烟,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