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断了个便宜的货源,以后再想要这么大量的药材供应,便只能跟黑市的人做交易。
稀里糊涂被卷入到禁药生意中的贺家,本来就心有不满,如今做事情又四处掣肘,贺宏愿更是气到上火。
他当时便手写了好几页纸,痛骂白远之的心黑手毒,还让下人亲自跑着送到侯府里去。
白远之翻开来一瞧,当时脸都差点给气歪了。
他烦躁的在屋子里面来回打转,还顺手摔坏了好几个茶杯花瓶。
“让他们借用朱家小院做障眼法,躲过摄政王的追查,这本来就是本侯爷费心安排的事。如今那个小院暴露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怪到本王的头上来!”
“还说什么被本侯骗来,掺和进配置禁药的事,以后大家必是杀头大罪。又怕以后找不到货源,只能与黑市频繁往来,与虎谋皮,他们心中惶恐?他们惶恐个屁!与黑市交易,也只有本侯爷才有这个资格,几时与他们贺家相关了。”
虽然是在侯府里面,但是白远之说话这么没有遮掩,他也是真不怕隔墙有耳啊。
听到他一句句说的都是罪责极深的破事,边上站着的心腹小厮们都吓得不行。
他们一边劝着安抚,一边慌慌张张的将门窗内外都检查了一遍。
“这贺宏愿分明是看情势不好了,所以变着法的,想把一切罪责都安到本侯的头上,他竟然还有胆子写信来骂我?他能找我发泄,那本侯又能找谁发泄?他说被我骗了,本侯爷又何尝不是被太后给骗了!”
只可惜白远之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反而辱骂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甚至还骂到了太后的头上。
“若不是太后想有个控制民心和朝廷的手段,本侯何至于掺和进这种事里,今日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处处被摄政王刁难限制,还要被区区一介商户写信指责!”
从祭天大典之后,白远之再没有找到别的翻身机会。
他总是呆在侯府里面,简直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他肚子里也是满满的气,所以一看到贺宏愿的信,白远之终于忍不住就爆发了。
侯府的小厮,听到白远之居然连太后都敢骂,他们更是害怕得两眼一黑,赶紧提醒道。
“侯爷,你冷静一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只怕她真要误会咱们对他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