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祸事接二连三的来了,他也终于能体会一把,叶流烟前世被迫孤立无援的感受了。
“千春楼?郡主不是与叶流烟势同水火吗,她怎么会去叶家的酒楼?叶流烟若不是用漂亮的首饰勾引,郡主一定不会踏足她家的产业的。”
正说到这里,白远之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宫中赏花宴,叶流烟就曾用精致的头面,摆了沈月裳一道的事情。
他陡然一个机灵,顿时拍案而起,身子倚靠着粗壮的房梁支柱,站着说道。
“对了,偏巧叶流烟,也是个为达目的不计后果的人,她出手那般阔绰,郡主又向来见钱眼开,怎能不被她迷惑。”
“而也正是因为,叶流烟设计将郡主骗去了千春楼,这才使得郡主,有机会同那姓李的碰上面。”
“这样整理下来,若说他们只是碰巧碰上,那就未免太蹊跷了。只怕是叶流烟深恨于我,才刻意想出了这个法子,蓄意算计我,挖本侯的墙角。”
心中没鬼的人,又何惧别人用计来算计自己。
白远之心里很清楚,他对不住叶家的地方多了去了。
之前借用沈月裳的名义,将叶流烟骗到蓝云山上,险些害的她们主仆几个全部丧命。
如今人家只是反过来算计着郡主,让她给常宁侯府带了顶绿帽子,这白远之就受不了了。
白远之知道自己,有负叶流烟最初的信任,他心里愧疚,却不知悔改,所以愧疚也渐渐演变成了恨意。
更加上,还有太后、郡主、叶流烟,贺家,以及刚冒出来的朱太师家,这好几方同时给自己施加压力,白远之咬牙苦苦支撑到今天,今天终于支持不住,开始发疯了。
他先是气的满屋子乱砸东西,然后又仰着头对天大笑了许久。
这疯癫的状态,把他身边的亲信小厮都给吓得不敢靠近。
撒泼了几乎快半个时辰的样子,白远之才逐渐稳定下来。
他通红着眼眶,心里又有了个主意。
白远之当即下令,便让自己侯府中所有的亲信全部集合过来,听自己的吩咐调遣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