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之不敢去看沈慕北,就只一个劲的盯着太后。
他方才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里面还带着些赤裸裸的威胁。
若是太后不肯帮他的话,谁能知道这个知道太多的常宁侯,会不会把别人也一同拉下水。
闻言,太后深深的长呼出一口气。
她虽然高兴于白远之,终于知道反抗了。只是这反击的态度,实在令她不喜。
不过终究还是眼前的事情更要紧些。
太后便没有做声,只是顺着白远之的话点了点头。
“常宁侯所言不错。常宁侯好歹也是我朝传了好几代的老贵族了,历任侯爵也都立下了无数功绩,常宁侯府的颜面和名声,也不容旁人随意诋毁。李大人,你既是要在这样特殊的场合来冒险告状,自然得要拿出些真凭实据来。”
“像这些信件,可伪造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要证明他们的真假也得费上一番功夫,你单凭这些东西,实在是很难让哀家和众位大臣们信服。若是你没有旁的证人可以佐证,那哀家便只能治你一个污蔑上官之罪了。”
都什么时候了,太后居然还没有忘记讨老贵族的好。
看来她也的确是个锲而不舍,玩朝堂的料。
只是话说回来,白远之方才找的那个借口,说什么私印可以被人随意拿走,这借口实在是太粗糙了。
什么叫做私印,若是本人都不能好生的收好,那又何必需要私印这一个东西。
为了逃脱罪责,白远之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这些理由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是太后也顺着这样说下去,那就显得他们是故意想要歪曲事实了。
一个闹不好,最后的矛头竟然反过来指向了自己,李君珩也是觉得有些惊奇。
不过身为状元,他的才学,自然不可能只体现在文采方面。